黃昏時分,街燈斜落在這人來人往的街道上,尤其灑落在那人身上。他衣衫襤褸、破爛不堪,褲子上穿了個巨大無比的洞,腳上的傷疤約隱約現,慘不引睹。頭髮也打了結,亂髒髒的,。縱使有著燈火的照耀,也絲毫蓋不住臉上的樵悴,雜亂的鬚根展露無遺。在這繁華都市看見這景象,對比甚大,也總會激起路人們的惻隱知心。正所謂:「惻隱知心,人皆有知。」他坐在那一隅,掛上寫著「拜託請給我幾分錢」的大字,看起來木獨,卻流露出「真摯」的無辜之感,路人們紛紛投下前在那小袋子裏。
然而,在我看來,那鎂光燈只是他表演的工具,街道就是他的舞台,配上那唯美的光線,令人不禁產生同情和宛惜。我才不會被他欺騙,早已從他的眉梢中察覺不妥。這跨張的演技使我生厭。
「樂於助人為快樂之本」這句話已耳熟能詳,這是爸媽對我從小的教導。潛而默化地,我也不得不說自己的優點乃是愛幫助別人,只是以一點棉力就能幫助人,不但令自己快樂,也同時感染他人,讓世界更美好,何樂而不為?這是我的預期我就是一個理想主意者,又或許現在看來是太天真太理想化了…… 前陣子,正下著傾盤大雨,站在巴士站排隊的我被雨水濺濕了半身。 有一個中年女士忽爾出現在我的視線中,整條隊只有她沒擔著雨傘,渾身濕透,狼狽不堪。她瘦瘦削削的,很柔弱的感覺,雨水在她全身流淌,更涉進她的眼睛,張也張不開。然而,其他人彷彿看不見她一樣,絲毫不理會她,瞧也沒瞧。我心忖:現在的人都這麼冷漠的嗎?。未畢,就連忙在袋子裏拿出另外一把傘遞給她。「年輕人,你真好,謝謝你!你能多借我一百塊嗎?剛收到我女兒進了醫院的消息,我趕著去那,我好像忘記了帶錢包……」她一臉焦急,流露出誠懇的眼神地拜託我。看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,我當然義不容辭,再從錢包掏出五百塊給她。她剛拿到錢,眼睛猶如發了光般,難掩雀躍表情,看了一看我,數了數錢, 匆匆道了謝便掉頭離去。正享受著這幫助了人的滿足和成功感,自己簡直就是雪中送炭的大好人,希望除了安撫了她,還讓她女兒盡快有人照顧…… 。倏忽,一輛計程車從左面駛來,這奇怪的現象不禁讓我醒覺,的士站壓根不是那個方向,我深感不妙……
「年輕人,你太傻了,剛才那個女的幾乎每星期都會來這裏騙財的,對象一般都是像你一樣的新面孔,我之前也被騙過一回,方才也趕不及制止你,就當一番經驗吧,謹記不要亂給人錢!」老伯伯一臉淡然地說。我頓時才意識到我被騙了!灰濛濛的穹蒼在絲絲雨點的攻擊下更添一層蒼白,與我此刻的心情不謀而合。雨點的擊落,彷彿不段敲打著我的心弦,不憤之情在我全身經絡徘徊。失望、埋怨、不理解、憤怒的心情在內心深處不停打轉著, 縈繞著,使我不能平復。欺騙人的人無比可惡,而利用別人同情心而欺騙人的人更是十惡不赦。雖然五百塊在一生中並非大數目,失去了也非遺憾的事,可是同理心和用心一被他人踐踏,就難以拾回。就算怎樣自我欺騙,告訴自己不要記掛,一難以抵抗內心跟自己說的事實,終究也是長了根刺,久久揮之不去。
從此,我也開始變得滿腹狐疑,經常思量別人的用心,才敢行動,因為世途險惡,不會一錯再錯,墮進騙徒的陷阱,再當一次傻瓜。
此時此刻,眼前的乞丐沒激起我的同情心,我只是一心想著他可能只是行騙集團的一員,當然沒投錢。然而,媽媽從我身後擦過,把十塊錢往那袋子放下。我一臉愕然地問:「他有可能是騙你的,為何要冒著被騙的機會?」她欣然回答:「傻孩子,壞人在這世界多的是,難道你能永遠都防備嗎?有時你的確不能確定所有事,但你能做的惟有是保持初衷。若所有人都提心吊膽,那世界豈不是沒人願意幫人?」忽然,我醍醐灌頂,靈光一閃, 豁然了悟。這番話聽下去很傻,卻很有道理。如果沒個人都如我一樣,世界就真變成冷漠了,所以總有些人要當「傻瓜」,才會美好。十塊錢,五百錢雖然不多,但有可能能幫到真正有需要的人,這樣就變得划算了。「勿以善小而不為」大概就是這個意思。
我們總是會想著自己眼前的得與失,單憑自己的經歷就取決世界的樣子。當預期根想像相異,你就會失去信心,選擇隱藏本心,不願意去冒險。明知結局大相逕庭,可能是負面的,但只要不著眼於此刻的損失,世界依然是這樣,沒有美好與不美好之分,只取決於你的行動。一如既往總有好有壞的一面,做好人也許是個傻瓜,但至少我沒被壞的那面打沉我的美好,那當一次傻瓜又何妨?
投稿:梔子花開
你都有故事/溫書貼士/學校搞笑嘢想分享?💬 立即按圖投稿啦!
延伸閱讀:
【同性戀】故事分享!旁人真係咁難接受?
《夢》以後我們人生的路,都不會再重疊了…
其他人還看了……
中學排名 呈分試 升中面試 英文補習
大學收分 Jupas 副學士 DSE筆記
大學五件事 私補價錢 Ocamp 暑期工
生日好去處 IQ題 任坐Cafe